她心里的苦只是别人眼里的不知足罢了。可别人的赡养总会有让她还的时候,用婚事也罢,前途也好,就看会不会用上她。
若是用到了,她不愿意便是不识好歹,所以离开端木府便是她唯一的选择,避免将来可能的议价。
谁敢端木府永远没有这层意思,端木夫人只是府中少爷小姐的母亲,她所有的爱不求回报,只是给与,还担心给的不够多大小姐不满意,可对她们来说,如今的好,都是未来用到她们时,让她们一心为端木府为少爷和两位小姐效力的筹码,姨娘能懂吗?
……
郡王府内。
宗之毅批了身上的大氅,不知道这座府邸原来是哪位倒霉皇子的,说起来京中的一切没有一处是自己的,但那有什么关系,早晚这些东西都要是他的。
“殿下。”年迈的松公公为殿下送上手炉,希望殿下能多爱惜他自己一些。
宗之毅看眼手里精致的手炉,小小的手炉袋上的绣工都比他那苦寒之地的首等绣娘手艺要好,还是京城好啊,物好、手艺好、人也好。
松公公今年六十多了,他本以为会老死在七皇子的封地,想不到还有回来的时候,想当初他们院子里,到了冬天,连烧火的木头都没有,更何况碳火了,如今如此早已变了模样,哎,提这些做什么,他不也是因为没有人愿意跟着七皇子上任,他也因为得罪了宫中的贵人,才跟着七皇子去了封地,有什么好摆谱的,都是逼不得已罢了。
“松林你说本殿下宴请小徐大人一家,他会不会赏光?”宗之毅说完嘴角噙着一抹耐人寻味的笑。
松林原来不过是宫中名不转经传的公公,没什么师承,所谓的师父都是下面的人学着上面随便叫的,大多是为了诓骗他们手里的银子,是以后跟了七殿下去了封地才学了一些观人看物的本事:“小徐大人身份敏感,老奴又不懂这些,殿下若是真想请,还是跟朱先生商量吧。”
宗之毅依旧闲闲的站着:“本殿下不过是为昨日的事向她道歉而已,什么商量不商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