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睡的这样沉了。
端木徳淑微动,全身像被包裹在母亲的怀里一般,背后是温暖有力的呼吸。刚刚颤动的手指想惊扰了猎人的昆虫,又被蛛网包裹在了手心里。
端木徳淑柔顺的躺着,难得的舒适以让大脑放松片刻,享受着身体脉络中充盈的力量。
徐知乎醒了,端木徳淑一动便醒了,天还没亮的早晨,温暖的锦被还有温暖的她,让徐知乎也不禁有点懒散的不想动的惰性。
徐知乎张开手掌,重新一根根扣住她的手。
端木徳淑背对着他,能从朦胧的光亮中看到缓缓的纠缠在一起的手,光影中,不属于她的那只手仿佛还是最初的样子,甚至更有力量,而被包裹着的也没有谢的多快,但到底起了纹路。
端木徳淑不感叹岁月赠与她的每一息的不同中逐渐累加出的岁月感,亦不觉得时间易老。
只是不解,百花各眼,她在徐知乎眼中与别人到底哪里不一样。
徐知乎声音很低,带着刚清醒后介于欲望与晨醒间的暗哑:“醒了……”
端木徳淑声音和缓:“今天不议事吗?”
“来的及……”徐知乎磨蹭着她的发鬓,下一刻便有些急躁。
“总要让人看着你从宫外进前殿……”端木徳淑声音和缓。
徐知乎呼吸有些重,声音模糊,不想等了:“就说有公务要忙,宿在保和殿了……”
……
“相爷可是身体不适?”寅时了怎么还不见人,往日可早就到了。
窗外的阳光还没有完全升起,三天一次的议会,按说已经要开始了,相爷每次都是最先到的,这个时辰已经开始了解众位大臣的奏本,今天怎么还没有见到人。
“可是路上有什么事耽搁了?”
“没见啊,我们一路过来,没见哪个路口有什么事?”
“相爷定然是有事,大家再多等等吧。”
荀故风坐在百官首位,从容镇定的饮着茶。
贺南齐有些疑惑的看向苏天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