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上一件披风,今早开始,娘娘总是说冷,屋里烧的都要烤鸡蛋了,娘娘还是觉得冷,可伙房再不能加火了,品易便让给娘娘在室内披了裘衣。
品易不答戏珠的话,并不是他不关心,他早去太医院问过了,太医们一致认为皇后娘娘没有生病,可能是一种自厌式发烧,喝一些姜糖水,过一阵子就好了。
品易觉得娘娘亦是不想生病的,今天下来也没有因为发烧,就不动的意思,反而更配合的用膳吃药。
品易突然觉得娘娘还不如任性些让他放心。
戏珠见品易扶着娘娘在房中踱步,又看了看手里喝完的姜汤,心中的忧虑又多了一分,还在月子里呢,这样烧下去怎么行。
……
皇后娘娘身体不适,便谢了客,宗礼几次求见不得,才知道母后月子里落了病,他是很想去看看,但一次两次没什么,次数多了,他又不是亲子,招人闲话。
二皇子五皇子等也停了觐见,一切以娘娘身体为重。
……
乾心宫的大门早已经开了,那一天晚上森森的兵戈好像只是众人的错觉,乾心宫依旧在宫中占据着不可估量的位置。
只是皇上因为小皇子洗三礼那天高兴,多喝了几杯,贪了凉,又病了七日,想来后,便有些不好,最近半月一直没有出来,朝事全全由徐相代理。
徐知乎人品厚重,从不擅专,即便如今大权在握的局势下,依旧不贪图,奏请圣上保持着众臣理事,他只负责传达皇上意见的,这样的行为人品,自然得到了朝中上下及乡绅秀才的一致拥护。
就连觉得朝事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的人,都觉得相爷是天底下一等一的好人。
……
乾心宫内,青儿、赞清小心翼翼伺候着皇上。
皇上身上的伤痕已经愈合了,表面早已看不出任何伤痕,但那件事对皇上刺激太大,皇上大部分时间都浑浑噩噩的,偶然清醒一阵,也不知道嘴里在念叨什么。
赞清怎么能不心疼,青儿又怎么会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