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故风余光扫过,心里叹口气,她的这条路是看的到头的,且凶险万分,国立方七年,本就不是乱臣贼子的夺位,杀伤惨重,民众到时候未必心之所向:“反过来说留一,留帝,娘娘终身圈禁,活动范围便是凤梧宫的范围。
留相,娘娘身在后宅,相夫教子,等着九殿下长大成人,继承皇位便可;
两者都留,娘娘就是等,等一个结果,这个结果或许很短,或许很长,最后也是上面两个解决。
若是两者相斗不幸罹难,因娘娘未曾参与,徐相定然为娘娘留了徐家副将,便与朝中有一抗之力。
所以,娘娘着什么急,左右不过如今的位置,不如博一丝同情,让自己掌有生机,得他们后续为娘娘准备的一丝怜悯。”
端木徳淑冷笑一声:靠别人怜悯活着。
“娘娘觉得心有不忿?世人皆想证明自己勇谋,无人想证明自己无能,承认自己满盘皆输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戏珠听着他这话怎么这么不对呢,戏珠看向品易,是不是不对。
品易不说话。
戏珠想了想,试探的怒道:“大胆!娘娘敬你一界清流,真心向你请教,你竟——”
端木徳淑摆手止住戏珠的话语。
荀故风保持着最初的动作神色不动,若不是座上的是她,这些大逆不道的话他未必会说。
端木徳淑叹口气,缓缓开口:“人非草木,孰能正做到关闭六感,只为一个目标或者,若真无悲无喜,还活着作甚。”
“所以这便是彰显娘娘豁达之处的时候,一死一生何其容易,但几人这能做到没有悲苦欢乐,一心等一个未来让自己安心结果……”
“呵。”端木徳淑自嘲一笑:“等什么结果?”
“子女长成,国泰民安。活着对娘娘来说诸多劳苦,但娘娘若是死了,与皇上那里就是过往,相爷这里是终结,娘娘愿意将子女放在过往里挣扎……”
“……”
荀故风见状,到底于心不忍,“娘娘勿急,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