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他才发现,或许雷冥九在能让他不这样狼狈,毕竟有一个更狼狈的人比这,他自己也觉得自己能好看一些。
徐知乎找了偏僻的小路走着,玄色长袍扫过石路旁低矮的棺木,又慢慢的消失,新绿悄悄的睁开眼又渐渐的闭上,依旧是需要呵护的新生。
徐知乎眼中的平静渐渐的退去,腰间玉佩走动时候寂静无声,他还在不甘心啊!雷冥九呢?这么多年?他可甘心了?
徐知乎继而讽刺一笑,他有什么不甘心的,他自始至终都没有资格走进来。就他那几根筋的脑子,也就只能是现在的结果。
徐知乎站在一颗苍劲的松柏前,傲然立雪?长生气节?不过是人们忽略了它的暗淡罢了。
她今天心情很好吧?虽然因为守岁昨晚没有睡好,早起也难免也三分怨念,可终究是个可以打盹的位置;唱词有趣就好奇的听两句,没趣了就盯着茶杯发呆。
她好像与多年前比哪里都变了,可一些小事上又哪里都没有变;宫里的人虽然有不省心,可她处理的很好,没有自己推波助澜,觉得她笑容都明媚了几分。
包括她仿佛近在眼前,触手可及的温柔……徐知乎不自觉的伸出手,她嘴角沾了一滴……
“徐相。”
徐知乎回头,眼底的情绪消失殆尽,又是清风朗月、无事可上心的清冽姿态:“慕国公。”
端木瑞老狐狸一般的站过来:“徐相可真会躲清闲呀。”
徐知乎笑笑,她的父亲——两人却完全不同。端木瑞刻板、谨慎,把礼仪教条看的很重,在外提起子女从来不曾有鼓励和得意之态,仿佛他们永远达不到要求,很爱惜自己的羽毛。
端木徳淑却完全相反,似乎什么都要跟父亲反着来一样,对什么事都感兴趣,什么闲话也想听两句,什么叛逆的爱好都有,曾经还偶然撞见过端木德辉克制的向徳禹告状,说小妹非要请个青楼的花魁娘子教她跳舞。把这位向来疼爱到没底线的哥哥气的险些没有打她!满满的怨气和失望。
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