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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两天的雪已经停了,天气初晴,日光透过厚厚的云层无力的照在廊下积雪上。
昭仪宫内,尚颂心放下孩子,温柔的拍拍他的胸脯,受伤,脖子上没有任何首饰,就是头上也只用了一根简约古朴的木簪,恐怕挥手的小东西,伤了他娇嫩的皮肤。
尚颂心让奶娘将四皇子抱下去,接过虫真手里的暖炉,虫绣为了避嫌主动去管外物了,她没有拦着,倒不是不想她见到孩子。
而是虫绣毕竟是孩子的母亲,见多了皇子,虫绣心里不可能不想,未免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还不如彼此心里都受着这一份情分,若是皇上为虫绣来昭容宫她也会给予方便。
尚颂心坐下来,叹口气:“总是要去看看她的,病成那个样子,又因为天气不好染了风寒,接连换了两位太医都没有好转,听说昨个夜里还咳血了。”
尚颂心说着心中不禁惋惜,她也谈不上喜欢徐修仪,毕竟对方出身好又年轻更得宠,怎么看也轮不到自己喜欢与讨厌。
只是前些日子还跳的高兴的人,一转眼就成了这个样子,难免让人心中有些感触。
这人呀,就要知足,只要是起了贪念,多好的起点也不够败坏的:“你去问问沛妃和静妃,可是要下午一起过去。”
“是,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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沛桑儿看着窗外白茫茫的冬景,心中微有感慨,刚入宫那会她觉得自己够倒霉了,无缘无故招皇上厌弃,羞的她几日之内不敢出门。
可对比现在的徐修仪,她又觉得自己实在称得上幸运的,至少还有一个台阶下。想想皇后平时温柔和善的样子,却能把徐修仪这件事做的不动声色,让人抓不到一丝错处。
沛桑儿垂下头,能坐上那个位置上,还能掌控后宫所有支出的,平日就是看着再事事不上心,也不是她们这些吃饱混日子,成天想着皇上恩宠几何的人能比的吧,这次是徐修仪贪心在先,皇后娘娘给她个警告谁也无可厚非,如今病成这个样子,也不过是换了一位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