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足一个时辰。
端木徳淑知道每个人都很忙,但也只是知道,她一不管后宫人员制度、二不管财帛良才,三不问别家俗事,大部分时间也只是知道,并不跟着操心。
端木徳淑闲来无事,想把落下金灯菊重新安在花枝上,怎奈它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变化无常终是抵不过岁月更替。
端木徳淑把落地的枯花又放回地上,觉得自己真是闲的没事了,忍不住对着光秃秃的花枝笑笑。
宗礼站在母后身后,不懂的看着她:“母后……”
“这是岁月,吹开了一次又一次成长,待这灯菊再垂花四个春秋,我们小礼就可以选妃了呢。”
“母后!”
端木徳淑捏捏他长肉的小脸蛋:“还不服气了。”小家伙。
宗礼脸只红了一瞬便又恢复如常,几经生死很多事情他也懂得:“母后是想这些话常开不败吗?”
端木徳淑摸摸他的透,牵着他手慢慢的散步,这孩子心思透亮,目光清澈,是至诚至信不染纤尘的好孩子:“不,常开不败谁还珍惜它长出嫩芽的时候,只是闲来无事逗逗它玩罢了。”
宗礼叹口气,母后也真是,跟一株植物逗的着吗:“儿臣听说甜乐师向娘娘进献了一张织布机的图稿?”
“你知道的到不少。”
宗礼学着母后的口吻:“儿臣闲来无事听来的罢了。”
端木徳淑莞尔,秋高气爽,娇子在侧,凡事无忧,多好的风光:“让工务司去处理了。”
“甜乐师的点子真多,听说她手里还有很多织染、酿酒、烧土的新方子,还会为儿臣‘输液’,而这些,儿臣都不会……”
端木徳淑坐下来。
宗礼跟着母后坐在下首,神色有些落寞,他学习一般,身体又弱,懂的不多,实在是太没用了,跟着母后也是给母后添麻烦。
端木徳淑看着他落寞的小样子,并不急着安慰,她是为大皇子安排了课程的,可思虑会让他身体负担加重,所学时长要短的多,自从上次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