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让你带银子带人去固堤,你给朕弄这么一个烂摊子!”宗之毅手里的折子甩在刷刷作响,几乎碾在人已中年的沛国公脸上。
沛国公冤枉啊,但也不觉得自己有错,这不是没有出事,南方、西南一一滴雨还没有下,也没有人员伤亡,皇上没道理凭一份折子就要把他怎么样,抵死不承认就对了:“皇上,臣——”
“闭嘴!”
沛国公被吼的没有颜面,心里还是不以为然。
宗之毅冷笑一声,都以为他不会把这些百年大族的当家人怎样是吗。
宗之毅心情反而平静了,把折子扔到桌子上:“好!现在朕给你两条路——”
徐子智的目光从宗之毅刚才因为甩动动作太大,耳后露出的红晕上快速移开目光,眼中冷光冰寒,瞬间闭上眼,睁开,眼中寒气依然不散!
昨天谁回来了?皇上宿在哪里一目了然!况且谁敢在龙体上留下痕迹!徐子智握紧右手,难怪宗之毅在这样的天气还穿了高领朝服!恐怕是放纵过多!没脸面对满朝文武了!
宗之毅向看死人一样看着沛国公:“第一,你把头伸出来让朕砍了——”
沛国公闻言普通一声跪下了,吓的脸色苍白:“皇上,皇上,微臣——”
“第二,你现在立即带人砍两个贪的多的官员的脑袋来见朕!”
沛国公顿时懵了!
宗之毅突然一笑,伸出脚踩踩在他的手上。
沛国公吓的脸色苍白,手掌直颤,他才刚接位三年,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女儿又刚刚进宫封妃,怎么会突然成了这样!官员之间牵一发动全身,他能杀谁,若是杀了,不是绝了他以后派系的路,能从他手里贪的,还都是他的人啊:“皇上——皇上——”
“不准备动手是不是!好——”宗之毅突然向后几步,抄起墙上的刀,刷的一声拔出来,御书房内顿时寒光大作。
徐子智烦躁的让开两步路,垂着头,呼吸沉重!
沛国公吓的连滚带爬:“皇上饶命,皇上饶命!臣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