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头,跟上前面的队伍。
……
夜间露水深重,刚过了一场雨水,室内清凉,戏珠关上门窗,端木徳淑让明珠再检查一遍明日要用的东西,自己没有上手,免得心有所伤明日不能打起精神。
“你们也早点睡,别熬夜了。”有禁卫军和军兵守着能有什么事。
两人伺候娘娘歇下,又确认了一遍门窗,检查了烛火,便在外间歇下了。
夜深雾重的深夜,靠近西崖的门窗忽然动了一下,声音不重,几乎没有发出一点声响,不一会一个人影从窗户里跳进来,高大的身影立即遮住了窗外朦胧到几乎消散的光亮。
雷冥九背着烛火的暗影,来到放下的床幔前,缩卷着高大的身体坐在一旁的木榻上,他来也不想做什么就是想多陪陪她看看她。
但想了想又不想看了,免得看多了舍不得,免得看的入神惊醒了她,她明天还有繁重的法事需要主持。
雷冥九坐了一会,从袖笼里掏出一个绢花,指甲大小的一团,并不完整,一看便是从整套的头饰上掉下来的一株小花。
雷冥九看着手里粉色的绢花,紧绷的嘴角露出一丝浅浅的笑意,这是她自己贪玩,把小脑袋挂在了桃枝上,明明是她自己不注意,却恼了无辜的桃树,硬要自己给自己找罪受的硬扯,扯落了枝丫也扯疼了她的头发,看她当时凶巴巴的样子,是恨不得把那株桃树连根拔起,剁了烧火去。
但徐子智带人正巧从另一排桃树后走来,她便好像变了一个人,坚决不承认刚才凶巴巴的要砍树的人是她。
这朵团在主绢花上的小朵,便是她当时扯落的一枚,与地上的桃花混在一起被侍女遗落的一朵。
雷冥九看了片刻,小心翼翼的托着放在旁边的踏台上。
过了一会,又收了起来,如果她知道他来过,而自己后来又不在了,会伤心吧,哪怕只有一点点。
雷冥九坐了很长时间,深夜的雾气散了,月色冒出了头,才起身又从窗户翻了出去。
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