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徳淑没有再看正门一眼,转身从很远处的左侧泥腿门进去。
谁能想到,曾经那样的他,会成为宗之毅征战天下的左膀右臂。
真是造化弄人!
他如今是皇上名下,威望最盛的镇西王,军中地位仅次于皇上,后位的归属即使他不发言,也能恶心很多人。
戏珠低着头慢慢的跟着,非正门不入的娘娘变了很多了。但她有个问题一直想问,压在心里很久:“娘娘,为什么……为什么不是他……”在军中,论功绩,论手段,他与镇西王比肩;论谋略、论才智,无人能追其左右;论容貌,即便是皇上也不敢说能胜他几分。
最重要的是,娘娘当年和他……
说不定,说不定他会无条件的帮……
端木德淑有些诧异,没想到戏珠会想起他,她和他之间不过是年少时产生的不确定好感,并无知的互相试探、揣测,都觉得能胜过对方,并等着对方臣服的好胜好心,或者说是小孩子间把无知当深情的把戏。
想不到竟能让戏珠觉得,这种事可以和那样一颗心恨不得开十窍的人谋划!她是活腻歪了,还是想被吃干抹净后再帮他填坟。
戏珠被王妃看的垂下头:“……奴婢逾越。”
端木徳淑收回目光:“去传话,就说客人到了。”未来的皇后之位只能是她的,谁也别想从她指缝里夺走!
……
讯息传来,雷冥九强大的心里建设突然土崩瓦解,仿佛百万金戈铁马前突然失了刀的将军,仿佛临上战场时没有盔甲的士兵,却依然于千军万马中站立,不知所措。
雷冥九的神色不自觉的狰狞凶残,想平和也平和不下去,透着从里到外的紧张。
门声响起,雷冥九吓了一跳。
“王爷,戏珠姑娘已经在花厅等您了。”
雷冥九发现猜错了,心神才在可笑中平静下来,拳头握的死紧。
花厅的房门被推开。
端木德淑优雅的侧头,葱白如玉的手指缓缓的放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