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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日子,京城众人皆是人心惶惶。
唯独雷六,整日无所事事。
他时常会来长安侯府拜访,只是不是每一次都能顺利的见到萧意雪。
若是萧九接见,他便没有希望。
若是夏阮接见,他便能顺利一些。
雷六很抑郁。
小江对于雷六的行为表示很不解,“公子,你是有事要拜托长安侯吗?”
雷六无奈的瞧了一眼小江,然后讷讷地点头。
“公子,咱们是商家,和官家来往始终会吃亏的。”小江听了之后一脸担忧,“这……多送些银子?”
蜀州雷家的古琴每一尾都价值不菲,这些年来雷家也存了不少银子。从前在蜀州的时候,连知府都会亲自上门求一尾琴送给自己的夫人。而现在虽然萧九贵为长安侯,但也不该如此对待雷六。
小江瞧着雷六整日笑着脸站在萧九面前,便心疼自己家少爷。
这些年来,雷六何时吃过这样的苦。
雷六摇头,依旧是呆呆的模样,“若是银子能解决,这件也好办啊。可是……”
说到这里,雷六有些欲哭无泪。
他曾想用银子去打动萧九的心,让萧九同意他多和萧意雪接触。结果谁知那一日萧九手上突然多出一个扳指,雷六瞧了之后便泄气了。
他是识货的,萧九手上的扳指,能买几尾雷氏的古琴。
于是,后来雷六才知道,萧九的妻子夏阮,乃是大秦大部分茶园后面的主人。而且,夏阮不止手里有茶园,还有在西城被称为‘吸金楼’的酒楼,也是夏阮手里的产业。连南家的人都不敢说自己家比夏家更有银子,所以雷家……
雷六觉得,他简直班门弄斧。
尤其是看到夏阮身边的小丫鬟艾叶出嫁的时候,那晃花他眼的嫁妆,雷六的心都凉了。
怎么在外人嘴里平易近人又和蔼的萧九,见到他的时候,却是没有半分笑容。
雷六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