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静悄悄的,能听见烛火偶尔发出的‘噼啪’的声音,这时候谁都不敢喘一声大气,怕自己的动作会惊到了杜若的诊治。
渐渐地,杜若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神色之间还带了几分凝重。
李氏一见杜若这样,顿时就有些慌了,她张开口想要说话,却又怕自己会打断杜若诊脉的结果。
杜若脸色白了起来,犹豫了一阵,她才低声对夏阮道:“三小姐,这屋内没有闲杂人等吧?”
这话一出,夏富贵再也不装从容,他几乎跳脚:“你到底是哪里来的东西,到底会不会诊脉?吴大夫都说我二弟没救了,你如今这个话算是什么意思?闲杂人等?我瞧着你就是闲杂人等,到底是从哪里滚来的野东西,胆子忒大了。”
“老爷这病,有些怪……。”杜若似乎一点也不将夏富贵的话放在心里,只是淡淡的回答。
杜若的声音很轻,却惊的夏富贵脸色变的煞白,他有些忐忑不安的看着杜若,似乎这样就能从这个小姑娘身上猜出,她刚才的话是真还是假。
夏富贵觉得有些不安,他怎么也没想到夏阮居然会连夜赶回,她一个尚未及笄的小姑娘,怎么有这样的胆子?
“大伯父,大伯母……你们暂且出去吧,我想跟母亲和杜若说说父亲的病情。”夏阮对着夏富贵说的一点也不客气,她早就想过会有这么一日,说出的话如同钉子钉入夏富贵和赵氏的心上,“毕竟父亲也曾提过,不愿再见大伯父和大伯母。虽说这都是气话,可如今父亲的病情太重,也受不得半点刺激,所以——”
夏富贵有些恼羞成怒的盯着,夏阮居然敢说这句话来威胁他。
杜若听了夏阮的话也点了点头,对着夏富贵客气道:“大爷你就先出去吧,二老爷病的太重,心火郁结不利于二老爷的身子……”
“大胆,这里哪里有你说话的份。”夏富贵对着杜若就咆哮了起来,咬牙切齿的道,“我已经让人去请吴大夫了,不需要你这个下贱的东西在这里乱来,快从屋子里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