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撰紧了拳头,母亲一定要长命百岁。
“小姐,你慢点走。”翠柳跟在夏阮的身后着急的提醒,她从未看过如此的夏阮,浑身似乎散发着浓烈的戾气,“路太滑,你小心摔着。”
话音刚落,夏阮便下意识地停住了脚步,却也差点让翠柳撞了个满怀。
翠柳有些担心的打量了一会夏阮,才试着喊道:“小姐?”
夏阮收敛了一下心神,觉得眼角疼的厉害,心口就似针扎一般。她缓了一会,然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才淡淡道,“无碍,我们走吧。等会,无论你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切记不要多言,一定要忍住。我知道你心疼母亲,我何尝不是?只是,大伯母再不对也轮不到咱们来说她半句是非,尤其是当着大伯父和父亲的面,知道了吗?”
越是这个关键的时候,越要沉得住气。
夏阮知道翠柳是心疼母亲的,当年也曾为了庄子上的事情和大伯母拌嘴,却让大伯母钻了空子,最后数落母亲的不是。最后还是母亲送了大伯母不少时新的料子,这个事情才不了了之。
“小姐,奴婢知道了。”翠柳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错觉,夏阮身上的戾气似乎更重了一些,让她忍不住颤栗。
大厅内很安静,不同于屋外的严寒,屋内并不冷。
母亲坐在父亲的身边,眼角有些发红,微微发怔。
大伯父和大伯母坐在左边的椅子上,两人低头饮茶,猜不透神色。
跪在母亲脚下的少女,约摸十六七,穿着桃红百花刻丝银鼠袄,葱绿盘金彩绣绵裙,外面穿着青缎灰鼠褂。眉额编着一圈小辫,总归至顶心,结一根鹅卵粗细的总辫,拖在脑后右耳眼内只塞着米粒大小的一个小玉塞子,左耳上单带着一个白果大小的硬红镶金大坠子,越显的面如满月犹白,眼如秋水还清。
没想到周月居然是如此的娇俏,难怪父亲宁愿在花街陪她过除夕夜,也不愿回家团聚。
只是为什么,夏阮觉得周月似曾相识……
“阮丫头过来了?正好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