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三把搅磨上缠绳子的木盘转了一圈,牛皮绳头露出,他把压绳子套往起一别,绳子抽出,刘三胳膊一展,园盘“呼噜噜”转,绳子放出一大截。
刘三看着胡三民说:“好了,三民哥。”
胡三民冲着刘三伸了下大拇指。“好,真好。”
说着三民哥走上前手里拿住绳子头,又拿了一盏灯,重新下到深深窟窿井里。刘三掌握着搅磨旋转着,往下放牛皮绳。我看着搅磨上两根搅杠,扑楞楞乱摆,我上去把搅杠先抽下来。刘三扶着搅磨不断往下放绳子,眼看着绳子快放完,还在往下扯。就这样,整整一大盘牛皮绳放完。
等了好一阵胡三民才上来说:“好了,底下弄好了,现在可以拉了。”我问胡三民:“三民哥,得是又往深里去了,好像比刚才又深了一截子。”
胡三民点头说:“是的。”
刘三插入搅杠往上搅,开始他一个人搅搅磨很轻,刘三跑的飞快,眼看着一盘绳子都快緾完了,还是没有吃上劲。
我问三民:“会不会没绑好,脱了。”
三民眼睛直直的盯着窟窿井口,也没答话。忽然听着有声音,“叮铃叮铃,”搖摆着敲击着井壁很悦耳,接着听见“剌剌拉拉”与井壁磨擦剌剌声,最后,铁练子“哗啦哗啦”伸出井口。
刘三停了,抬起胳膊,擦着头上的汗水。
我说:“快搅吗。”
刘三说:“绳子完了,得从绑。”
胡三民又端着灯拿着牛皮绳绳头,从新下到井底绑好。他上来后给我说:“俊才来,把已经拉上来铁链子,与搅磨新拉上来铁链子,一起往旁边拽。不能堆积在井口边,要不,等一会铁链还多。”
搅磨越推越重。仲叔赶紧上去,在搅扛另一端使劲,铁练在搅磨后边堆放,沿着窑洞边,眼看着就又堆到井口跟前。我感觉脚底下有点忽闪,胡三民也感觉到了,急忙把搅磨后边铁练往四周拉,把铁练靠着窑洞壁,整齐折叠着堆起来。
铁链越堆越多。搅磨越推越重,发出“吱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