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腿发软嗓子发干,有点恶心,一种巨大的委屈感,攫住了他,使他有点想哭,他强力控制着自已。
难道真是窑里有邪?仲叔几步跨到窑里最外面隔墙,用手摸墙面,这是他一块胡基一块胡基垒起来。
仲叔原来买这眼窑时候,就是个改造窑,原来主家,就已经给扎了一个隔墙。自有了仲亚,仲叔为了紧趁,也因为夜深人静时,窑里很深很远地方,隐隐约约老有“轰轰隆隆”响声。于是,就又扎了道隔墙,还专门用麻刀掺到泥里,把墙面又抹了一遍。
仲叔无力的一屁股坐在地上。仍然四周在看,就是这些地方,已经一览无余。
大奶羊已经“哶哶”叫了好长时间,仲叔知道该给奶羊喂草。于是,仲叔在窑里抱了些亁草,走到奶羊跟前。奶羊仰望着仲叔挣扎几下,但是并没有站起来。
这时,仲叔心花怒放楞住了。因为他看到仲亚正撅着,胖乎乎小屁屁,扎撒着有婴儿膘的,莲藕一样小胳膊腿,头钻在奶羊腿中间,嘴里噙着羊奶大口吸吮着。还不时用头顶奶羊整个奶。有四个酒窝的胖嘟嘟小手,在奶羊身上扑索着。
仲叔舒坦笑了,嘴里长长出了一口气,想了句秦腔戏词,但又唱不出,只得长叹一声唱道;“唉呀呀!我的个我呀。”
小仲亚转过头,闪动着乌黑发亮的眼珠,定定看着仲叔,子迷迷一笑,又扭过头,亲腻爬在羊奶上。
从此以后,仲叔奶嘴奶瓶不吸引小仲亚了,仲亚自已连滚带爬,从炕上几乎是摔下来,偎依在大奶羊身旁。大奶羊赶紧卧下小仲亚叼着羊奶,吃着吃着就睡着了。
有时大奶羊,拖着脖子上俩肉铃,头支在炕上,睁着蓝蓝黄黄亮亮眼睛,悲哀看着小仲亚。小仲亚肯定有病发烧,漠然睁开眼睛,用小手怃摸着奶羊鼻子,嘴里发出“木木”声音。
小仲亚拾个月时侯,就拉着大奶羊的尾巴学走路,会走路时每次吃完奶,都要给大奶羊抓一大把青草,他们一起晒太阳一起学走路。
仲叔有时也忙,直到有一天,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