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从皇后亲娘那里知道贺远是悦妃所出,但悦妃的身份除了皇帝以外无人知晓。他日若英宗心血来潮,封贺远为太子,宁王一派的大臣和王公们,能反对立贺王为储的最有利理由,就是悦妃的出身。
贺远知道自己与帝位无缘,崔小眠也知道,她也不想让贺远做皇帝,王爷可以一生一世一双人,当皇帝的却不可能一夫一妻,崔小姑娘的世界观就是那么一点点,所以......你懂得。
可是别人不知道,姚岱迥更不知道,而且他也不肯让自己知道。从小到大,他都把贺远当做假想敌,这也是受母亲影响,所以皇帝一日没有册立储君,贺远一日没死没失踪,他都不会放下心来。
崔小眠从镖局出来,越想越别扭,到抱月楼找姑娘按摩唱曲儿,又喝了几杯,心情这才好了一点儿。
索性让白菜自己回家,给母亲带个信儿,就说她晚上去王府看师父,明日再回。
当娘的早就认为女儿和女婿滚了无数次床单,虽然知道大婚前还这样不太好,可又不能到王府要人吧,只好亲自去熬了汤药,等着女儿回来喝。囧。
崔小眠跑到街上,买了身黑衣裳,趁着夜深人静,溜到王府一侧僻静的地方,掏出随身携带的如意索,攀上高墙,神不知鬼不觉进了王府。
她在王府里经常半夜出来遛达,有的是法子避开亲兵巡逻。东转西转就来到锦园外的一处狗洞前,那个洞不是肥仔打的,是让人专为肥仔少爷掏的洞。
肥仔胖得像个球,所以这洞也不小,别人钻不进去,崔小眠咬咬牙,使使劲,能一点点蹭进去。
自从崔小眠回了娘家,贺远的精神生活也变得了无生趣,今日更是早早睡下。所以当崔小眠爬到他床上时,他给吓得蹦了起来。
“师父,是我。”
好吧,当师父的真的不敢相信,宝贝徒弟竟然半夜跑来了。
“你怎么来了?是不是想师父了?”
“切,才不是呢。”崔小眠把从柳夫人那里听到的事和贺远原原本本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