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吻着她的面颊,柔声道:“小眠,这两日受委屈了。”
崔小眠莞尔,她倒也没有受什么委屈,就是险些被人嫁祸心里有些憋闷。
她知道定是贺远听到阿木说了,惦记着她,这才赶回来,她不想让他担忧,展颜一笑:“没事,那位嬷嬷想来不会再来了,你放心吧。”
听崔小眠这样说,贺远不用细问,也猜到小东西定是用了什么花招,他也笑道:“为师今晚不回西郊了,有何好玩的事,你一会儿细细说来,让为师也乐乐。”
晚上吃着晚饭,崔小眠便把这两日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
“我就猜到她们不敢吃那些包子,故意同白菜眨眨眼睛,没想到她们真的上当了。”
“两位老嬷嬷年纪大了,冬日里便有气喘,寿大夫一早开了药丸子让在饭前服用,想来欧阳嬷嬷和葡萄给当成解药了,白菜回来说时,笑得我肚子疼。”
说着说着,她忽然想起一事,问道:“乾盛十六年九月初一亥时,这是谁的生辰?”
贺远一愣,不加思索:“这是母后生辰啊,你是如何知晓?”
崔小眠便将桃木小人儿的说了出来:“小人儿身上就写着这么一行字,我看欧阳嬷嬷听我念出后脸色大变,对葡萄的态度也不同了,便猜到这若不是皇上的,就一定是皇后生辰。”
崔小眠喜欢吃虾,却懒得自己动手,贺远原本正在给她剥虾壳,闻言大怒,把手里的虾扔到碟子里,抓起手边的帕子擦擦手,起身便走。
崔小眠知道他是要去哪里,她也猜到贺远知道这件事肯定会动怒,她原是想瞒着他,但仔细一想,还是应该告诉他,只有这样才能彻底的避免此事再次发生。女人掂酸吃醋都不是大事,但如果涉及到宫里,影响到王爷,那就是大事了。
冬日里天寒日短,此时天色已黑,王府各处早已掌灯,文绣园内却是漆黑一片。
贺远到后,随行的掌灯太监忙去敲门,敲了好一会儿,大门才从里面打开一条缝,一个婆子探出头来:“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