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带上贺远,总之崔小眠是万用牵狗绳,怎么用都能牵住贺远。
“师父,我赶脚我像一盏明灯照耀着你们走上不归路。”并非崔小眠自恋,只是因为贺远不明白灯泡的作用,只能以明灯来自我比喻。
贺远:“玲伊同我哭诉过了,姑母让冯老头抓你过去是有的,玲伊给你吃药也是有的,只是她却不知那竟是能害人的毒药,冯老头告诉她,吃了那药无需同我本人滴血验亲,也能用你的发血为符,请法师开坛做法,召来天神地鬼,测算出你的身世。玲伊单纯,竟信了这等鬼神之术,害你受了委屈。”
这样都行?!
沈玲伊竟能编造出这样的谎言,而且竟然还能说得畅顺!
这一次崔小眠佩服的不是沈玲伊,而是她自己,本巫女太有远见了,提前装失忆,我就是要看看你这条美女蛇能想出什么花招,你尽管放马过来,本巫女也是闲来无事,就陪你玩个痛快!
“她这样说,你相信了?”崔小眠的声音冷得像冰,贺远你个蠢驴,如果你敢说相信,我就让你明天下不了床!
“相......不信。”
喵了个咪的,崔小眠绝壁相信,这厮是迫于她那凌厉的眼神和她摸荷包的动作才临时改口。
“徒儿,为师饿了。”
这人是什么变的,说句“不信”也要条件交换?
崔小眠默默走过去,拿起贺远的爪子塞进他自己的嘴里,麻痹这叫猪八戒啃猪蹄,自残骨肉!
啃你自己去吧,魂氮!
因着他方才说起沈玲伊那些谎话时口气里带出的信任和怜惜,崔小眠决定有必要同他开启一轮冷战。
崔小眠大力摔了贺远的雕花木门,还不忘又踹了对过自己的房门,反正这是邱峦他家的门,她不心疼。
那夜天昏地暗,冷月无光,阴风阵阵,崔小眠蒙头大睡,只觉似又回到五岁之前,她流浪于巴掌镇时的寒冷夜晚,恶人恶犬遍于四处,衣衫褴褛寒风刺骨,头发身上爬满虱子,小小的脚丫生满冻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