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小偷小摸顺手牵羊了。
一想到她要去偷些几两几吊钱的小门小户,崔小巫女的牙就疼了。
几日后,玉竹就来了,阿桑也来了。
崔小眠偷偷问玉竹:“你干嘛让阿桑哥也来,等我走了以后再让他过来不成吗?”
玉竹微笑:“他知道你要走,一定要亲自送你,不然他不放心,我也不好受,小眠子,我知道的,如果不是为了我,你万万不会一丝机会都不给他的,更不会急着要走,所以我更要遂了他的心愿。”
崔小眠心头一热,紧紧抱住玉竹,汉人只道五夷女子歹毒,却不知她们的坦荡,爱的坦荡,做人也坦荡。
“师傅让我转告你一句话,她说你的心太大,也太高,但她要你记得,无论走多远,也无论走多久,都要记得回来的路;如果外面的风太大,路太险,你就回到草田来。”
崔小眠擦擦眼泪,强做欢颜:“玉竹姐,你转告花药姐,就说等我治好耳朵,见了我惦记的人,就会再回来的,到那时,说不定你和阿桑哥已经有了小宝宝了呢。”
玉竹轻轻抚摸着崔小眠的长发,柔声道:“小眠子,你还小,再过两三年,你在外面遇到心爱的人,也就不想回来了,如果你真的不想离开他,他又不肯和你一起回来,那你就让你的女儿回来,巫女之位是世袭的,除非你没有后人,否则这个位置永远是属于你和你的孩子。”
接下来的日子,三个人开始筹备出山的事,其实崔小眠孑然一身,也没有什么可准备的,只是玉竹听说她缺少盘缠时,便赶制了十几封货郎们经常采购的毒散。
一个月后,货郎再来时,她们没有易货,而是用十几封毒散换了八百两纹银。
崔小眠知道,这些毒散在山外至少价值万金,但货郎们做的是低入高出的买卖,又知道她们急需用钱,便使劲压价,最终拿到八百两已经不算少了。
崔小眠没有把银子全都带走,虽然葵吉头人和玉竹都不肯收,她还是坚持留下三百两,以备寨子里不时之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