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远写完,崔小眠也拿起笔,照葫芦画瓢,无奈她拿起笔来还是像扛着大炮,写出来的字和刚才也没有区别。
贺远皱皱眉,索性站在她身后,把她握笔的小手拿在手里,带着她一笔一画地描红模子上写着。
师徒两个就这样写了小半个时辰,贺远这才松开手,让崔小眠自己写来试试,崔小眠写了几笔,虽然还是像扛着大炮,但似乎找到一点感觉,写得顺畅多了。
贺远满意,摸摸徒儿的光脑壳,微笑似冰雪初融:“乖宝宝,就照此再练一个时辰。”
崔小眠适时扔给他一个冰团子的眼神,谁是你的乖宝宝,就你家这样男的腹黑,女的毒辣的遗传基因,怎会有我这样的优良品种!
贺远出去,崔小眠手里的笔也没有停下来,她要在半个月后,亲手给贺远写上一封书信:感谢你的养育之恩,然,师徒缘尽,从此两不相欠。
虽说语句不太通顺,但贺远绝壁能看懂。
第二天,又下起了冰粒子,听茶楼的说书先生说,这不叫雪,当然也不叫冰粒子,而是叫做“霰”,桃花城水气充沛,冬日又不寒冷,因此才常见这种霰,而在大成的其他地方,霰并不多见。
崔小眠冒着漫天飞“霰”,和一群孩子挤在茶楼门口听说书,今日讲的是“三英会吕布”,说书先生讲得绘声绘色,口沫横飞,门里门外一片喝采。
“两军阵前,吕布身着红锦百花袍,身披兽面吞头连环铠。手持方天画戟,坐下嘶风赤兔马。”
崔小眠决定了,将来她有了钱,就雇个说书的天天说给她听,只说她喜欢的段子。
崔小眠冒“霰”来此听书,倒并非是她就爱听这个,而是要等这个说书先生下场后,高先生的龙门阵。
高先生的龙门阵有规矩,每月逢五逢十他才肯开口,平日里来此就是喝茶,想让他多说一个字都难。
高先生的龙门阵讲得都是京城王孙贵族的闲闻秩趣,大成民风开放,在言论上对百姓并无束缚。
也有人说,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