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那声“老伯”逗笑了。
得道高僧自是不能放声大笑、嫣然巧笑,而是面不改色,笑在肚子里。
“阿弥陀佛,妙能远道而来,下去歇息吧,为师改日再与你讲授佛法。”
虽然还想再磨几一会儿,可是志觉大师下了逐客令,再看看“贺老伯”那要杀人的眼神儿,小苏同学果断退下,他实在想不起来何时何地得罪过这位“贺老伯”,为何就像是借了钱没还一样滴。
看到浣之走出禅房,志觉对贺远道:“你受的是内伤,万万不可动怒,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贺远冷冷道:“我不动怒,我即刻就去醉仙楼要人。”
志觉的光头摇得像拨浪鼓:“不可不可,你伤势未愈,不可劳累,更不可动武,还是让阿木和隐去吧。”
“和尚你是老糊涂了,他二人算什么东西,那人怎会给他们面子老老实实放人,这事只能我去,即刻动身,晚一步小眠的小命儿就没了。”
“阿弥陀佛,既是如此,那便让贫僧与你同去,万一你有不测,贫僧也好医治。”
“和尚,你已跳出三界,莫要再搅这摊浑水,况且这是我的家事,我家的事也不是你能管得起的。“
志觉微微一笑,如春风拂过:“你的家事贫僧管不得,亦不敢去管,然妙言之事贫僧却不能不管,她可曾与你正式拜师与否贫僧不知,但给贫僧磕过头行过拜师礼,是贫僧的记名弟子,这却是千真万确。”
今日刮得是西北风,像刀子一样刮得人的脸上麻嗖嗖的,贺远的衣衫被风吹得鼓起来,他默然良久,才道:“既是如此,那便一起去吧。”
志觉依然微笑:“你对妙言如此疼爱,莫非她真是你的亲生骨肉?”
贺远板着脸,声音冷得像冰:“我疼她?待她回来少不得赏她一顿板子,省得她结交些不三不四的坏朋友。”
志觉要过了很久才明白贺远这番话的深意,原来贺远所说的“不三不四的坏朋友”,就是他那腼腆的小弟子妙能。
他不过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