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晚上我在家吃。”贺远还没有吃过崔小眠做的冬瓜盅,她没给他做过的菜,竟然做给别人吃,当师父的当然不答应。
贺远已经几天没有回家吃饭了,所以崔小眠便问:“是你一个人,还是和那朵玫瑰花一起?”
“我一个人。”玫瑰吃得简单,对这种精细菜肴反而不喜,免得又像那天早餐一样,她连筷子都不动,白费了小光头一番苦心。
崔小眠“唔”了一声,继续刻冬瓜,所谓刻冬瓜,便是在冬瓜的外皮上刻出各种各样的花纹,这也是制做冬瓜盅的必备工续。
见小光头不做声,贺远皱皱眉,她让小丫叫自己过来,就是让他看她刻冬瓜吗?
“有事?”
“嗯。”
“何事?”
“你喜欢玫瑰?”
“小孩子别多事!”
“我那还没有过门的师娘怎么办?”
“师父今天心情好,你少跟我提她。”
“好吧,不提就不提,你又不是我亲爹,我才懒得管你。”
贺远从后厨回来时,觉得怪怪的,他认识小光头好几年,吵架吵了无数次,每一次小光头都是梗着脖子不服输,像今天只说了几句就偃旗息鼓,这还是头一回。
这太奇怪了,他的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玫瑰,你累了吧,我送你回客栈休息。”
带着酒意,玫瑰一双美目半眯着斜睨着他,红唇嘟起:“不嘛,我今天不走了,在这里陪着你。”
“真想陪着我?好啊,那把这杯也喝了。”
贺远的酒杯递到玫瑰嘴边,雪白的玉杯,而酒是淡淡的红,玫瑰的红唇触到玉杯上,却没有去喝酒,而是扬起下巴,妩媚地看着他。
“你想灌醉我,然后把我送回客栈,让我一个人渡过漫漫长夜,是吗?”
贺远轻声一笑,带出一丝轻挑:“其实我也舍不得。”
“那你为何不让我陪着你,是嫌我不够美,还是嫌弃我比你年长,我才不信你还是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