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健,这种略微飘忽的感觉,自己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见过了,少爷只有在喝醉了之后才会这样。
刘炎梓清楚自己的未来,只是,当初在林县,在月神娘娘的面前,他和沈素年如同拜堂一般地双双跪下,他看到了沈素年眼里的水光,和她虔诚的模样,那个时候,自己心里就想着,他想要将这个女子纳入羽翼之中。
自己最终没有做到,他的想法和他的抱负是冲突的,是不可兼容的,也许有一天他会后悔吧,可刘炎梓相信,自己也许一生,都无法忘记这么一个女子,曾经在自己的生命里出现,然后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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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过了一个人多月,清王准备出发去北漠,素年也开始收拾东西,这么一拾掇,还让她发现了不少平日里遗忘的物件。
比如说,师父曾经输给她的一张当铺契书。
这上面的签的契文很不一样,不是死当,也不是活当,任何人拿着这张契书去都拿不到东西,除非带着柳氏的金针做凭据。
这张契书让素年随手给丢在抽屉里,这会儿拿出来看,总有一种想哭的感觉,似乎师父并没有走远,只是去出诊了一样。
这种东西还是得赶紧拿回来,素年便带着阿莲去了一趟钱记典当行。
这是一家颇具规模的当铺,素年进去之后,将契书拿出来,立刻有人将她带到了用布帘隔出的里间,然后走出一个老人家,细细地看着素年。
素年保持微笑,任他审视。
“小丫头,你就是柳老头的传人?”
“小女子不才,不知您跟我师父……”
“哼,谁跟那个老不死的有关系。”老头子一扭脖子,伸手将柳氏金针拿过去瞧。
“老家伙现在还逍遥着吧,听说又出去游历了?一天到晚就闲不得,他还欠我一顿饭呢!”老人家翘着胡子,气哼哼地说。
素年鼻子一酸,头低下来,让眼睛里的酸涩缓一缓。
检查完柳氏金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