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寒啊,早做打算!”
……
萧寒不知自己如何走进屋中,抬眼见四盆炭火烧得旺旺的摆在角落。
徐宏远脸色青紫,只着亵裤,无知无觉,静静的躺在床上,身上遍插着针。
杜天翔正一根根把他身上的针拔出,收起,神色从未有过的凝重。
屋子的角落里,燕十六面色惨白,神情哀伤的颓然坐在地上。
萧寒蹲了下去,手落在他肩上,默默道:“十六,他不会丢下你的。你要信他。”
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的浮木,燕十六一把揪住萧寒前襟,看了他半晌,泪突然流了下来。
“谁要害他?他这样好的一个人,谁要害他?小寒,我……”便哽咽的再也说不下去。
……
“十六,西北苦寒,这回去,多带些人在身边!”
“十六,我让莺归做了些点心,都是你素日里最爱吃的,回头路上带着。”
“十六,元宵之约,你若赶得及就回,若赶不得,那对子,我替你做了,不过那句‘我是最傻的’等你回来再说,我可丢不起那个脸!”
“十六,再过五年,咱们便把这红尘俗事放下,找一处山青水秀的地方,你习剑,我读书。回头我还要再回趟南边,让你见见我的家人。”
昨儿那个温和的男子还躺在他怀里,在他耳边低语,浅笑。
白玉一般的脸庞在灯下是那么的夺目,亮如繁星的双眼是那样的勾人魂魄,嘴角含笑的温柔,让燕十六心中生出无尽的暖意。他忍不住沉溺在里头,今生今世都不要再出来。
……
萧寒低声道:“十六,不是有人要害他,而是有人要害你。”
杜天翔拔针的手微微颤抖,黑瞳一收,眼中的寒光乍然而起。
“暗卫刚刚收到消息,徐府管事的马车在离西山三里外的小径上被找到,咱们去的时候,赶车的老头和管事张阿福均已被杀。一箭封喉。”
燕十六脸上的哀色慢慢褪去,取而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