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二哥跟本不与我们说话,还是李宗贵给我们使了眼色,我与天翔便先回来了。”
蒋欣瑶思了思道:“我估摸着他们即便要离京,也得等二哥这江山坐得稳当后,算了算,少则三五年,多则七八年,放心,二哥定是雷声大,雨点小。”
杜天翔重重叹息一声:“十六这一回,可真是豁出去了。”
……
御书房里,李宗贵垂手而立,用眼角扫过地上跪着的燕十六,想着外头还跪着一个,不由心下暗暗着急。
整整三个时辰了,皇帝硬是连一句话都没有说,这……前所未有的事啊。
李宗贵思了思,壮着胆子道:“皇上,平王的身子不比从前,徐尚书体弱,您看是不是……”
燕淙元冷冷的看了李宗贵一眼,李宗贵吓得禁了声。
燕淙元继续低头批阅奏章,待最后一本批完,方才扔了笔,起身走到燕十六跟前,背手而立。
脚下的这个男子不知什么时候,已长得顶天立地,而往昔那些相依为命的日子,却依然只在眼前。
“十六,你可知道母妃临终前,握着我的手,说了些什么?
“二哥……”
没有用“朕”,自称为“我”,燕十六惶恐。
“母妃说,让我好好看着你。”
“二哥……”
“十六,二哥旁的不求,只想让你与二哥站在这南燕国最高处,俯视众生。”
“二哥,南燕国的最高处,有你便可,我只愿在下面仰望二哥伟岸的帝王身姿,然后替二哥把这南燕国的江山守住。”
“可是你却为了他,连个后都不肯留。你让二哥如何在母妃的牌位前交差?”
燕十六心头一热,只差落下泪来。
“二哥,等你有一天,遇到这样一个人,别说是儿孙后代,便是这江山,都尽可抛却。”
遇到这样一人,江山尽可抛却?
燕淙元喃喃自语,似有一人影从眼前飘过,他瞬间摇了摇头,冷笑道:“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