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天翔忙道:“我刚说的话,就是这个意思。”
萧寒继续道:“刚刚乍一听到这个消息,肝碎胆裂,心神大乱,未及细想这其中的深意,现在细细想来,我觉得这事不大对劲。”
杜天翔与徐宏远神色一凛,忙道:“你说来听听。”
“二哥领兵两万,奉旨灭寇赈灾,走前他曾说这件事是今上为他造势,这一趟差事,若办得好,既得了民心,又有了功勋,是再好不过的时机。京里的赈灾粮草刚刚出发十几日,按脚程,行程至半,二哥这个时候动身回京为今上祝寿,孰轻孰重?”
徐宏远忙道:“你是说二哥这个时候不应该回京!”
萧寒凝神思量半晌,点头道:“确实不应该回京,这个机会如此难得,以二哥的为人必定会实实在在的把灾民安置好,流寇灭尽,再趁机把湖广官员肃清,换上咱们的人,才会领军打道回府。如果今上想为其造势,回京那日说不定还会派官员迎至百里外,这才说得过去。偷偷摸摸的进京,前面的那些个功劳岂不是前功尽弃?”
杜天翔低声道:“若是进京为今上祝寿,其实也是说得过去的。凡事大不过个孝字。”
萧寒道:“寿辰眼看在即,二哥他就算是日行千里,短短几日,无论如何也赶不回来祝寿。且以二哥凡事亲力亲为的性子来看,确实不该这么草率的把事情做到一半,扔下大军,先回了京。这次灭流寇,他是主帅。”
杜天翔疑道:“那二哥传来的讯息又是怎么回事呢,他的亲笔信,应该不会有假?”
徐宏远道:“平日里传讯都是暗卫互传,这次路程长,用的是信鸽,会不会是被人调了包?”
萧寒摇头道:“不会,这里头有我与二哥约定的符号,错不了。”
杜天翔咬牙闷哼了一声,只觉得脑子想得生疼。
徐宏远把目光移向蒋欣瑶,欣瑶点头道:“我觉得大爷说得很对。二哥做事向来是认真的人,不该这么半徒而废。”
杜天翔把眉头拧到一处:“小寒,还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