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兴有一妻三妾,共有两子两女,长子长女为正房所出,次子次女则是庶出。这蒋元博便是长房最小的孙子。
蒋元博很好的继承了蒋家男子的容貌,细瞧上去,与蒋兴有几分相象。
他落落大方的给徐宏远磕了三个头,徐宏远是长辈,头一回见自然得拿出点见面礼来。他在身上摸了会,把随身佩戴的一块玉佩送了他。
蒋欣瑶与蒋元博属平辈,相互行了礼后,才一一坐下。
蒋兴老怀宽慰的看着侄儿,道:“宏远,看着你好,叔叔我也就安心了。再过十来天,我就回南边去了。”
徐宏远忙道:“叔叔,等喝了侄儿的喜酒,再走也不迟!”
蒋兴摇摇头,抚须道:“那倒不必,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们都是做大事的人,叔叔虽帮不上什么忙,也不能拖累你们。我且问你,你母亲葬在何处?回头我去拜拜。”
徐宏远端茶盅的手抖了一下。
欣瑶眼尖,起身从怀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纸,递给蒋兴,道:“叔公,这是祖父的亲笔信,你看一下!”
蒋兴颤着手,接过信纸,须臾,浑浊的眼睛又流下泪来。
他看向徐宏远,后者点点头,泣道:“叔叔,我把母亲送回来,陪在父亲身边,他们俩个恩爱了一辈子,我不忍心将他们分开。”
蒋兴擦了泪,细细的把信折了起来,交还给欣瑶,叹道:“那当初那些个什么高僧说的话……”
欣瑶无可奈何道:“当初祖父留下话说不入祖坟,预留位置,不立碑。侄孙女人小言微,怕老太太不同意,不得已才想出了这么个说法。(http://.)。”
蒋兴端起茶盅,想了想又放下道:“这事,做得对。我与老太太同在屋檐下几十年,以我对她的了解,这辈子她最恨的人就是宏远母亲,万一她知道这个事,只怕会折腾个惊天动地,挖坟开墓都是有可能的。”
蒋欣瑶与徐宏远面面相觑,心下都道以老太太的为人,此事应该是做得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