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好问。
自那日后,杜天莹安份守已在萧家作客,不多说一句话,不多行一步路,脸上常带着温和,谦让的笑,这让欣瑶多少觉得有些诡异。
第四日,杜家的马车一早就候在萧府门口,欣瑶把两个妹妹送上了马车方才回房换了衣裳,与老太爷告了假,去了怡园。
……
初春时分,怡园恰如刚刚及笄的少女,脸上褪了稚气。身形初长,亭亭玉立,隐约已有分美色。
园内的湖面,冰已化大半,一对鸳鸯追逐嘻戏,很是悠闲自得。
荷风亭内,欣瑶端坐上首,李妈妈站其身后,地上跪着莺归,燕鸣姐弟俩。姐弟俩磕罢头,起身,垂手而立。
欣瑶细细打量莺归,一身半旧袄子,头上戴的还是她送的那只玉簪,只脸上的神色与往日有了一丝不同。
欣瑶目光幽深的叹道:“莺归,我们主仆十年,你的终身大事,一直在我心上放着,我不绕弯子,你可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莺归欲言又止,神色不大自然。
欣瑶无可奈何道:“你别怕,你看上什么人,只要那人宠你,疼你,把你当他的眼珠子看待,就算他是个要饭花子,我倒陪妆奁,也会让他三媒六礼,风风光光把你娶进门。”
燕鸣一听小姐说这话,紧紧抿着嘴,心下暗暗着急。
莺归仍死死咬着嘴唇不说话。
欣瑶等了片刻。笑道:“既然你不说,且听我说罢。咱们怡园的琴师原是官宦人家的公子。十岁其父因贪污被人拿了把柄,入了狱,抄没了家产。家中男子被判流放,女子则充了官伎。杨帆的母亲不甘为伎,悬梁自尽;父亲流放途中患了病,一命归西,其嫡亲姐姐下落不明。杨帆因年少,免了流放,卖入王府为奴。他从小随母学琴,初有所成。靖王见其于音律上有天赋,请来师傅教导,十五岁那年,成了王府的一名琴师。”
莺归涨红了脸,半天才道:“小姐,你怎么都知道?”
“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你的事,我怎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