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死一般的寂静。
燕浣元也不急,一边品茶,一边把四人暗下的小动作尽收眼底,身上的寒意一分分外泄。
徐宏远心知今日瞒不过去,咬了咬牙上前道:“二哥,这事因我而起。”
“噢?”
一声噢,让徐宏远绽出几分心惊。
他深吸一口气道:“二哥是知道的,我徐家家破人亡,父亲。母亲都因安南侯府早逝,我与安南侯府的血海深仇不是一日两日了,所以才设了此计!”
燕淙元转了转手上的板指,笑得很是诡异。
“阿远啊,听说蒋府四小姐的奶妈。常常到怡园去!”
轻飘飘的一句话,便得下首四人心神为之一颤,心里盘算着该如何把这事圆过去。
徐宏远挣扎了半响,只得如实道:“二哥,事情是这样的。我徐家几世玉人,到我祖父这一代,尤喜古玉。也收藏了不少好东西。其中有一块白玉双虎首珩,做工精细,镂雕精湛,年代久远,两只玉虎栩栩如生,不似凡品。当年徐家遭难。这些古玉都收在我父亲那里,我父亲临终前托孙女蒋欣瑶保管。
蒋欣瑶从小在我父亲身边长大,祖孙俩情份非比寻常。后父亲过逝,才接回蒋府。我二哥也就是蒋宏生,娶妻顾氏。纳妾周氏,这周氏正是安南侯府隔了房的亲戚,与蒋家老太太以姑侄相称。周氏仗着老太太宠溺,仗着安南侯府为靠山,几次三番想至我二哥的正室顾氏于死地,我那侄女便受了无妄之灾。
上回萧寒与欣瑶坠落山涧一事,正是周氏的母亲许氏与蒋府三小姐里应外合,请了江湖中人,想至欣瑶于死地,幸好被萧寒救起,这才抢回了一条命,至今还未痊愈。”
燕淙元想着自己后院的那几个,不由感叹道:“内宅阴私,正如朝堂争斗,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徐宏远道:“正是如此。欣瑶遭此大难,便设下此计,只这计要不要把安南侯府牵扯进去,欣瑶让我自个选择!”
燕淙元冷笑道:“你自然不肯错过这个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