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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非但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利的使出各种招数争宠,向二奶奶示威。用意无非就是一个,我菊怜有了孩子伴身,有了二爷的宠爱,就算你是正房奶奶,你耐我何?
正是菊怜这一番举动,才让吴氏对她起了杀心。先前的一纵一收,不过是吴氏在试探菊怜的底线,到底是从娘家带过来的丫头,多少有着几分情谊。倘若菊怜知好歹,吴氏自然会留她一命。哪晓得那丫头果真是个蠢笨不堪的。既然她无情无意,也就怪不得吴氏心狠手辣。
吴氏一反常态,把菊怜当祖宗一样的供起来,鸡鸭鱼肉日日不断,还三天两头送补品,人参啊,燕窝啊,当归啊。不仅不拘着二爷去她房里,背地里反而劝慰二爷常去菊怜房里瞧瞧,当然,这瞧,可不是看几眼就走了的意思。
一个小丫头,平日里不过是吃主子吃剩的残羹剩饭,哪晓得肚子里有了块肉后,就能跟正房奶奶平起平坐。滔天的富贵扑面而来,任她是谁也无法抵抗。
就这样吃啊,喝的,再加上产房里稍稍动动手脚,菊怜的富贵梦还没来得及做,小命就这样玩完了。
蒋子轩呱呱落地就没了生母,老太太发话过继到吴氏名下,当嫡子教养。吴氏一夜之间,有儿有女,还落了个慈善人的名声,惹得二爷百般感激,千般怜爱,一举数得,真真是大赢家啊!
欣瑶转过心思,正巧听李妈妈说到老太太让二奶奶罚跪一事,猛的心下一沉。
老太太让二奶奶这一跪,跪得大有深意。看来,有些事,还是尽早不尽晚啊!
……
转眼到了初冬。这年的冬天,发生了两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头一件是翰林院编修郑亮在回府途中带回一绝色女子。
这女子姓苏名萍,原是安徽安庆府大户人家的独女。父亲犯了事,抄没了家产,判了流放,她带着老母亲千里迢迢进京投奔远亲。不曾想亲戚见其母女落魄无依,只丢了十几两碎银子便把人赶了出去。
老母亲怒急攻心,一病不起,花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