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读,一日三餐均由其父送进来。
张一明进京后,吃住则都由李府供应,又是个书生,之乎者也说得利落,柴米油盐则一窍不通,想着手边二十两银子应付个把月总尽够。
谁知京城的物价不比开封,张家又是五口人吃喝,十日后一结帐,二十两银子所剩无几,这才感觉到吃力起来。忙不迭的把父母,妹妹叫来商量。
众人把手边的银子都拿到桌上,扒拉扒拉数了几回,也只凑齐了二十几两。
原来张父想着儿子好歹中了会元,又与大户人家的小姐议亲,不能丢了儿子的脸面。临行前,便给自个与家中的三个女眷各做了一身衣裳,买了几件简单首饰,装点门面。李府随信捎来的二百两上京的盘缠,除去雇车,吃喝,路费,也只剩也十几两。
张家人一商量,决定省吃俭用,熬过这几日再说。
谁知从这日起,兵马司日日夜里巡检,说是有个要犯逃脱,曾在这一带附近出现过,这一折腾便是一整夜。张一明哪还有心思温书?
加之这两天客栈总有人谈论起殿试一事,有的说皇帝根本没有想从三甲中给公主挑驸马的想法,不过是那些学子们的臆想罢了;又有人说皇帝确实有这样的想法,只是人选早已敲定。一惊一诈,一喜一悲,得失之间,他总觉得心里有股邪火烧得浑身难受。
那日殿试,张一明顶着一双熬红的眼睛出现在考场上,晕晕沉沉交了卷,避开人群,回了客栈,一把扑倒在床上,晕睡过去。
三日后放榜,张父挤在人群里,半天,才在二甲的榜单上找到了儿子的大名,顿时天旋地转,万念俱灰。
张一明得知自己只中了二甲三十六名,急火攻心,喷出一口血来。
前三甲自然风光无限,却未见皇帝有任何动静,择婿一说渐渐没了声响,殿试过后,状元授翰林院修撰,榜眼、探花授编修。
又过几日,翰林院再考。张一明不知为何,落了榜,着急上火一下子病倒在客栈。一番周折后,人已瘦得脱了形,再不复刚中会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