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瑶苦笑道:“到底是隔着十万八千里呢。老太太病了,我也病了,这个年过得,真是让人扫兴。父亲与弟弟可在府里?母亲在忙些什么?”
“小姐。今儿个初十,二老爷带着二爷,三爷一早就出门访友去了。大小姐回来了,在老太太跟前说话,二太太忙着招待呢。”
“大姐姐回来了。怎么事先也不派个下人说一声?多年未见,也不知大姐姐过得可好?我这身子,忒不争气,偏偏这时候病了。”
李妈妈笑道:“小姐,难不成生病也得找个好日子不成?如今来了京里,姐妹俩啥时候不能见?日子长着呢。”
欣瑶弱弱道:“妈妈,把莺归昨儿个做的点心给大姐姐送些去尝尝。顺带着帮我告个假,就说怕过了病气,等病好了,再给大姐姐请罪。”
李妈妈笑道:“小姐,且放宽心,我早让微云往归云堂去了。”
欣瑶嗔道:“还是妈妈知我的心。”
李妈妈笑道:“跟着小姐十几年。哪里能不知道小姐的脾气?”
欣瑶道:“妈妈,大姐姐一个人回来的?”
“哪能啊,和姑爷,孩子一起回来的。一个哥儿,一个姐儿。都在老太太房里说话呢。大小姐命真好。听说这些年姑爷屋里只得两个姨娘几个通房,且都无所出。姑爷一个月,倒有半月歇在大小姐房里,真真是好本事。”
蒋欣瑶对这个堂姐无甚印象。
她跟着祖父回老宅后不久,蒋大小姐便嫁了人,只是听母亲说起,大姐姐为人最是聪明不过,想必日子过得不差。
大姐夫冯思远,祖上原是苏州响当当的富户,花钱捐了个小官,到大小姐公公这一代,官至礼部郎中,正四品,虽无什么实权,倒也安稳,只是听说儿孙均不太成器。
欣瑶念及此,道:“妈妈,咱们远在南边,哪里知道大姐姐的苦处?一个人身居京城,人生地不熟的,多少辛酸苦楚。外人只看到她的光鲜亮丽,又有谁看得到她背后的眼泪?”
李妈妈道:“小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