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深宅大院里,我最敬佩的人便是母亲。母亲与其它人不同,有着许多人没有的气度,女儿有什么想说的,头一个就想到母亲。”
顾氏拍拍女儿的手:“行了,别绕弯,有什么就直说。”
欣瑶目露思忖,利落道:“那我就直说了。母亲,你可有什么打算?若有,说与女儿听听。女儿虽比不得男子顶天立地,建功立业,也不会任由他人欺了母亲去。”
欣瑶顿住了话,蹙了蹙眉,狠狠心道:“你若是厌倦蒋府,女儿便陪着你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若是还想留在这里稳稳的做二太太,女儿便为你劈荆斩棘,扫清障碍,去除后顾之忧。一切但凭母亲本心。”
顾氏大惊失色道:“你如何得知,我想离开?”
“谁让我们是母女呢,都说母女连心,母亲心里想什么,女儿自然会知道。”
顾氏轻吁一口气,笑道:“你这皮猴,连母亲都糊弄,还不快从实招来?”
欣瑶目光清澈道:“母亲,祖父曾教导我‘反常即为妖’,在你与父亲身上,我想到了这句话。”
“如何反常,你倒说来听听?”
“母亲,大伯每纳一个小妾,大伯母虽说见惯不怪,却还要闹上一番,虽谈不上惊天动地,至少也得让大伯知道知道厉害。你则不同,父亲纳了谁?歇在谁屋里?宠爱哪一个?你从来不闻不问,甚至大度的把父亲往外推。”
欣瑶仔细打量顾氏脸上的每一分表情,又道:“大伯母一见到大伯,不管闹成什么样,脸上都笑得像朵花似的;母亲见到父亲,连个笑容都不愿意给,倒是父亲常常给你陪笑打趣。
周姨娘与三姐姐在府里如此行事,就连大伯母也是看不惯的,母亲却从来不争不吵,听之任之,甚至还纵容着。
昨天母亲说话时,脸上带着笑,那笑似解脱,似放下,断不是以退为进的技。母亲,我说得可对?”
顾氏慈爱的抚着欣瑶的脑袋,叹道:“瑶儿,你长大了,会看事,又会看人,母亲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还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