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两头请医问药。父亲一回到苏州府里便成天只往正房跑,把她们母女冷在一边。哥哥万事不管,跟丫鬟们厮混在一处,指望不上。若再这样下去,等哪天老太太一走,她还能过以前的好日子吗?
蒋欣珊不敢想,却又不能不想,现实就摆在眼前,容不得她自欺欺人。嫡女,庶女,一字之别,差之千里。她已不是几年前为着一件新衣,一套首饰就忘乎所以的小女孩了,这点子简单的要求满足不了蒋欣珊日益庞大的野心。
这日傍晚,蒋欣珊闲来无事,独自走到春山院门口,远远瞧见姨娘伸长了脖子,在院门口不耐烦的张望。
蒋欣珊只觉心中酸涩。
多少年了,只要回到这个府邸,姨娘总是站在院门口左顾右盼等着父亲来,一日日的等,一年年的等。父亲来了,姨娘脸上才有了笑容。倘若在扬州,姨娘何需要如此不耐烦,父亲除了歇在姨娘这一处,又能歇到哪里?
蒋欣珊隐在树后,目露寒光,银牙紧咬。站了片刻,又悄无声息的返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