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我有点诧异。不过诧异刚起,我便暗中对自己冷笑起来。
就在我怒盯着他,又准备斥喝时,站在窗口的男人突然衣袖一甩,几颗安在墙壁头顶上的夜明珠被袖风抽下。
瞬那时,房间变得黑暗一片。
男人转过头来。
黑暗中,他转头对着我,看了我一会后,他用一种比寻常远远要嘶哑得多的声音低声说道:“我就站一会。”
他就站一会?
我一怔,朝黑暗中的男人看了一眼后,感觉到他似乎在周身笼罩了一层虚光,使得我明明夜能视物,也只能看到他笼罩在黑暗中的虚影后,便不耐烦了。我盘膝而坐,冷冷说道:“请便!”
丢下这两个字,我便垂眸打坐,不再理会。
彼时,厢房中只有他有点乱的呼吸声传来。
就在我以为他真的只是想这样安静地站着时,炎越开口了,他的声音很低,“你白天说的,那种遗忘之法,真的可行?”
我睁开眼看向他,忍不住笑了,“你也想学?”转眼,我又嘲讽地说道:“我忘了,像你这等天生薄情冷性之人,压根就不需要的。”
炎越又沉默了。
过了一会,他低声说道:“魏枝,在那山洞时,你将身子给我的情景,我也许是伤得太重,后来回思,总是记不起来。”
我气得要笑了。
这个男人,这个抛弃了我娶了妃的男人,凭什么还敢拿起以前的事来说项?他这是什么意思?嘲笑我愚蠢吗?
就在我暗暗磨牙,一时不知要用什么话来狠狠地羞辱回他时,炎越又开口了,他轻声道:“我是天生至纯之体,以前木老翻到了一本书,那书上说,我这种体质的人,是断情绝爱的。”
这话我从来没有听过。怔了怔,我呆呆看着黑暗中的他,低声重复,“断情绝爱?”
“恩。”炎越的声音在黑暗中听来有点飘,混着他微乱的呼吸,有种怪异的躁动,他说道:“心无尘垢,眼中美色如尘土。说的就是这种体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