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狼狈起来,狠狠地瞪了一眼天君,我冷笑道:“我才没哭。”我昂着头趾高气扬状,“你眼睛有问题,我那不过是风吹迷了眼。”转眼我又继续冷笑,“你当你那破城,我就稀罕去么?其实不用你赶,我自己早就厌了那地方,早就下定决心离开那鬼地方了。”
天君却只是看着我。
对上他的目光,我莫名的又狼狈起来,重重瞪了他一眼,我呛声道:“姓炎的,你别以为你多了不起,也别以为你那破城多了不起,别以为我多稀罕你……”我还待说几句狠话,天君却开口打断了我的话,他声音很低,“可以了。魏枝,这不是你的性格。”
说完这话,他收回目光,垂着长长的睫毛出了一会神后,天君又拿起玉笛吹奏起来。
这厮长得俊,可平素里总是高高在上,万千凡尘不入眼的态势,那种俊美高贵也就变得遥远飘渺起来。可他这般站在花丛中,玄衣当风,白皙如玉,却让我想到了魏国的那些王孙公子。那种公子如玉的翩翩风姿,直让我又看痴了去。
不过转眼,我便对上他斜挑而来的眸光,他的眸光澄澈神秘到了极点,这般斜挑而来,却是万千风情溶于冷傲当中,那眼神直似勾子一样,勾得人心里痒痒的。
我先是完全痴住,转眼清楚地从他眸子里看到自个的蠢样,当下恨恨地把头一甩,衣袖一扬快步离去。
也许是身后的目光宛如实质,我越走越快越走越快,到了后面几乎是用跑的。
……
一曲终了。
天君慢慢垂下双眸,他拿出一块手帕,细细地擦拭着手中的玉笛。
青涣缓步走了出来,他来到天君身后,神色复杂地看了前方一会,又看了天君手中的玉笛一会,青涣说道:“炎越,你刚才的表情,特别像个沾染了七情六欲的凡俗男人……魏枝每次出现,都会让你心乱吧?”
天君却只是扯了扯唇,他慢条斯理的,反反复复地擦拭着手中的玉笛,淡淡说道:“你想多了。”
“炎越!”低喝一声后,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