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竭力按压住心下的激动,大拜道:“孙儿来给皇上请安,祝皇上万福金安。”
皇帝摆了摆衣袖。“起来吧。”
殷曜站起来。抬眼见旁边摆着盘残局。又摊着本棋谱在旁,猜着他先前应是在与自己对局,便就上前道:“孙儿今日无事。想陪皇上走走子,也不知道皇上恩准不恩准。”
皇帝甚好棋道,对下棋的人也很挑,若在平时,殷曜这种脚色根本没被他放在眼里,可是近来又不同,靖江王和郑王身为宗人府的领头人,都在关注着捉拿乱党那事,也鲜少进宫来了,于是连可以消遣消遣的人都已没有。
他撩眼看了看殷曜,只见他面上有笑,但是带着丝不自然,平日里殷曜怂则怂矣,却甚少主动过来说话。尤其是在他上安穆王府闹过之后,往往这种时候都是像鼠儿见了猫,恨不能掉头就走。这个时候他反而主动要求来陪他下棋,定有所求。
他阅人无数,只将这些放在眼里,并不点破,也不开口说肯不肯,而是道:“你近来差事也没当,也没上乾清宫来,做什么去了?”
殷曜道:“回皇上的话,孙儿最近在王府里闭门自省。”
“闭门自省?”皇帝哼笑了声,说道:“朕怎么听说,你还有空跑到安穆王府去溜达?你不是在闭门自省,是在闭门养病罢?”
殷曜真没想到皇帝居然连这个也知道,再一想太医日日往王府跑,他想知道点什么确实也容易,于是连忙跪下在地,磕头道:“皇上恕罪!孙儿不是有意欺君,而是那日去安穆王府拜访皇兄的时候,无意间受了点风寒,所以这些日子无法上乾清宫护驾,是孙儿的罪过!”
“哼!”
皇帝将棋谱甩在棋盘上,沉声道:“你倒是会避轻就重!打量朕不知道你上安穆王府去做什么?殷曜,朕以往只当你是个温文尔雅有分寸知进退的孩子,不料你竟然如此狼子野心,妄图去伤害个孩子!你的良心何在,你的仁义何在!”
他纵使不喜欢殷煦,可那也是个无辜孩子,殷曜伤害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