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如画到了正豫堂。见着被簇拥端坐在堂中的谢琬,皆不敢多看便跪到了地上去。而荣氏则还保持着她郑府二奶奶的架势,只略略地行了个礼便站在堂中。
谢琬只往荣氏面上扫了眼,便望着地下,也不叫任如画起身,只说道:“任三奶奶的铺子生意还好?”
任如画忙道:“贱妾知错了,还求王妃高抬贵手饶了我们!”
谢琬笑道:“三奶奶这话从何说起?合着你铺子生意如何还关我的事?”
任如画面红如血,说道:“贱妾原本不知四洲阁是王妃的铺子。所以才——还求王妃大人有大量,看在贱妾愚钝无知的份上饶了云脂坊。”
谢琬敛了笑意,看着前方:“你要我怎么饶?”
任如画顿住,看向荣氏。荣氏便站出来,陪笑道:
“这事原是咱们的错,也是不曾事先打听才有了这误会。只想着大家都是做生意的,不存在什么谁压谁的势头。郡王府财大势大,也是有着固定老主顾的,而咱们却是压了上万两银子的货在里头,所以想跟王妃商量商量。若是方便的话,能不能请您改做别的营生——”
“你要我改行给你让道?”谢琬眯眼看着她。
荣氏道:“咱们财势不比王妃——”
话没说完,谢琬一巴掌已经重重甩在她脸上。荣氏猛然被打。立即捂着脸惊怒地瞪着她。
谢琬面沉如水,声音也跟浸了冰似的:“你既知道财势不如我,当初又哪来的狗胆唆使人跟我唱对台?你当我是真不知道你肚子里装着副什么样的花花肠子,你当本妃这几个月是怕了你?你婆婆要对付我都得找上郑王妃这块遮羞布来挡挡,你以为你有几斤几两,料定本妃不敢动你?”
荣氏原本仗着论起辈份来她还是谢琬的长辈,所以即使知道理亏,进得王府也有几分拿大,而她除了上回在鲁国公府见到她与郑王妃对恃那幕外。并没有与她近距离接触过,哪里知道她发起怒来这般六亲不认?
心里便也有些发怵了。但仍仗着自己是郑家人色厉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