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奶奶大人有大量不计较这事,可终归传出去还是有损曾家颜面。
“曾家祖上也是为朝廷立过大功劳的功臣,如今却被人这般欺侮,纵使他是宗室又如何?若是我,定要撕破脸皮讨回个公道来。奶奶便是不为自己和三爷想,也得为膝下的小公子想想,若是这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事儿给传了出去,往后外头人还不定拿什么话挤兑小公子呢。奶奶疼惜儿女如心肝宝贝,看到这样您会不觉得窝囊?”
任如画被挑起了心事,原本就不安的心里竟全成了惊涛骇浪,再也平静不下来了。荣二奶奶这话倒是真让她没有一点退路了。她之所以能在曾家得到公婆和丈夫尊重,就是因为她这么多年相夫教子有功,膝下两男一女就是她的所有依仗,真若是伤及到他们,影响到他们的将来,她岂不罪过?
活到三十多岁,任如画从来没有眼下这样坐立不安过。
她心里像是有把火在烧,烧得她肝疼,胃疼,五脏六腑都疼!
她不知道接下来荣吴二人还要再说什么,可她再也没办法听下去了,再听下去她只怕会就这么冲到安穆王府去找谢琬寻死!她腾地起身道:“我看时候不早了,府里还有些事,不如我就先行了。改日再请二位夫人喝茶。”
匆匆告辞出了门去。
荣吴二人这里挽留不住,只得望着她背影消失在门外。
接下来的日子任如画就难受了,无论是看着谢葳还是曾密还是几个儿女,她眼前都能幻现出谢琬得意猖狂的脸,越看越她就越觉得谢琬像个魔鬼似的可怕,而越想她就越有些难以控制……
她的变化就连谢葳也看了出来,这日曾密回来,看她一个人在房里敲核桃,便就说道:“不是有现成的核桃仁吗?怎么还自己在敲?”
谢葳起身接过他的外衣,淡淡道:“库房钥匙在东边抓着呢,她这几天疯疯癫癫的,谁耐烦招她?”
曾密闻言,接过她沏来的茶,说道:“怎么回事?”
“我哪知道?”谢葳继续敲着核桃,想了下,又抬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