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回来!”
郑侧妃朝他挥了挥手,一副再也不想多说的样子。
殷曜见状,只得站起来。
从小到大,母亲就是这样的强势,她在他面前从来都是说一不二,这让他觉得自己的想法其实不重要,什么事情只要她给他安排就好了。
读书,作文章,请先生,只要她发话了,他就必须得去做,当然他知道,这些都是为他好,可是他走出去,人家总是先敬他再敬他的母亲,于是这又让他觉得窝囊,既然如此,她也应该尊重他不是吗?毕竟他才是皇嗣!
就像眼下,他压根就不想去乾清宫当殷昱的跟屁虫,说的好听是弟随兄行,说的不好听就是他的奴才!太子对祈王楚王如亲兄弟又如何?祈王楚王不还是得给他办事当奴才?他不想当奴才,他想当主子,让天下人都当他的奴才!
可是当主子也不是非得去跟在殷昱屁股后头转这一条路吧?
出了殿门,他在庑廊下对着院角一株红梅看了半晌,忽然叫来廊下一名小太监:“靖江王在哪儿?”
郑侧妃看着殷曜出了去,也歪在美人靠上,手指绕着锦缎上的流苏沉吟起来。目光瞟见身边的大宫女容芙勾着腰给她理裙摆,便就说道:“你刚才看那安穆王妃,觉得如何?”
容芙想了想,直起腰,说道:“奴婢看了,只觉得是个挺大方的女子,应对也得体,又不露怯,不像是乡野出身的。”
郑侧妃沉吟着坐起来,端起面前描花纷彩的茶盅在手,说道:“看着倒是不错,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本事坐稳这王妃的位子!”
容芙道:“她不是已经生了嫡长子了么?等过了三岁封了小世子,就没人能撼动她的位置了。”
“那可未必。”郑侧妃若有所思地,“首先不说这嫡长子能不能活到三岁,就是活过了,也要他能够当上小世子。”谢琬是殷昱的一大软胁,只要殷煦封不上小世子,殷昱势必跟皇帝有番争执,君威又岂容冒犯?因此两厢的矛盾逐渐加深晋级,是一定的了。
“侧妃!”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