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葳眼泪掉下来,她急转身,冲了出去,余下谢芸在追着喊姐姐。
谢葳回到曾家,迎面在庑廊下遇见任如画,任如画冷笑道:“哟,奶奶这是打哪儿来啊?哭得跟被人调戏了似的!”
谢葳窝着一肚子火,大步逼过去,“你不就是嫉妒我还有人调戏么?哪像你,人老珠黄,白送给别人也没人要!”
任如画气得发抖,却说不出话来。
谢葳推开她,直接进了自己院子。
一个人静下来,不由又觉得心里怨气难平,她无法接受自己在谢荣心目中竟是这样的位置,原来除了她和谢芸,还有人可以跟他们在谢荣面前平起平坐,不管那人是什么样的女人生的孩子!她曾经多么为有这样疼爱他们的父亲而骄傲,她根本不想让别的人来一起分享!
“你怎么了?”
曾密缓缓地踱步走进来,经过一年多的休养,他的伤势已然大好,虽然不能跑不能走快,也不能干重活,日常行走却还是可以的。前不久他们正圆了房。
谢葳目光里下意识闪过丝冷意,但瞬间,她又叹了口气,把面色放缓站起来,“爷怎么来了。”
总的来说,曾密对她是满意的,她比他小了十二三岁,面容身段都是一等一,既会服侍人,又是大家闺秀出身,他虽没有妾侍,临了却白得了个这样的平妻,心里得意之余,难免也对她格外宠爱一些。方才在外头她跟任如画拌嘴的事他也知道了,这不就过来问问。
“没什么。”
谢葳站起来,走到妆台前卸妆,眉眼里各种淡漠。
曾密也不见怪,人家小他那么多,就是耍耍脾气也是该的。他走过来,轻声道:“你别跟她一般见识,仔细气坏了身子。”说着将手搭在她肩膀上,顺着她的颈根抚了抚。
谢葳忍着心里那股厌恶,低下头来。
曾密其实长得不差,也不显老,可她就是讨厌他碰她。可是在这个家里,如果得不到他的支持,她的日子会很艰难。有时候她觉得自己跟采薇没什么分别,需要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