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走,张氏也通过娘家不停地寻找人脉替谢荣走门路求情,谢葳也回来了,却是责备黄氏这个时候还能在佛堂礼佛,而不想办法营救丈夫,被黄氏一巴掌打了出来。
谢芸夫妇终日徒劳,终于也有了凄惶之感。
莫说这么大的案子没有人有这个本事替他求情,就是有,也绝不会是谢荣这边边,如今除了魏彬和护国公他们,朝堂之中谁还在皇帝面前说得上话?
谢琬听说后,对此也默了半晌,钱壮问她:“太太,要不要把咱们手上关于谢荣谋杀谢棋的证据拿出去?”
谢琬沉思良久,摇摇头。
她不知道这次太子会怎么判谢荣,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谢荣的政治敏感度肯定比她强,对皇帝也肯定比她更了解,他既然能够主动进宫去见皇帝,这说明他心里是有着极大把握的。在皇帝瞒着满朝文武与殷昱唱了那出发配的戏之后,她再也不能像从前那样光从表面去猜度皇帝的心思了。
谢荣被皇帝打入了大牢,不一定就真的不再给他任何机会。如今皇帝还在位,如果他有心放谢荣一马,那她手上这些证据扔出去也只是打了水漂。谢荣的命运,已被他提前交给了皇帝一人裁夺,如今谁也插不上手了。
晚上殷昱回来,她问他道:“谢荣审得怎么样了?”
殷昱牵着她进屋,说道:“知道你牵挂这个,所以特地赶回来。谢荣的罪证都是现成的,但是因为他确实也有证据证明他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误参了漕运贪贿,所以死罪是免了,按律当将官职一撸当底,发配充军。”
谢琬皱起眉。
他倾身道:“是不是不满意?”
“倒也不是。”她抬起头来,“只是他这个人拥有不死鸟的本性,没到最后那刻,谁也不知道会不会就此定案。”如果谢荣被一撸到底,她倒也因此了了心愿,可关键是,他真有这么容易被压下去吗?
殷昱点点头。
“对了,”谢琬看着他,“你知不知道谢荣那日进宫跟皇上谈的什么条件?皇上有没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