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还会有更大的成绩,可若是这样,那中军营的人就必须仍然留在码头,而护国公也必须继续担任漕运总督。护国公担着漕运,那去东海就只能换人,还有谁可以顶替护国公出马呢?
到了这会儿,皇帝是真为难了。
漕运的案子看上去不过是为着些银子而已,可是随着查办日久,被牵出来的事情越发显得不简单,那个隐藏在骆七背后的人是谁,他有着什么样的动机?这是令皇帝真正感到不安的。
朝廷出了这么大的蛀虫,不可能不除,也不可能就这样溥衍过去,原先以为换个人掌着漕运,不过是桩小事,可是既然中军营的人能够在此事上为朝廷额外效力,那显然就不同了。
皇帝凝眉不语。
许久后,他起身道:“你们先退下。”
护国公等人山呼遵旨,退了下去。
这里太子坐了片刻,也起身往后殿来。
皇帝负手站在庑廊下看山石,太子走过去,“东海那边,还是有护国公去才好放心。”
皇帝侧身看他:“你是这么想的?”
太子颌首:“儿臣确是这么想的。”
皇帝面色忽然有了薄怒,而后拂袖而去。
太子站在空寂的庑廊下,身影有些孑然。
夜里,季振元求见皇帝。
皇帝在内殿里泡了茶,赐了他座。
“东海那边也不一定要护国去。”像是商议又像是自我琢磨。
季振元看了看他,又迅速把眼眸垂下。“那真是可惜。东海要是有了护国公,定可保我大胤无忧。”
皇帝唇角动了动,而后道:“除了护国公,还有什么人可以担此大任?”
季振元默了默,说道:“如此看来,也只有让魏阁老他们举荐的威远将军傅恪前去了。”
皇帝瞄了他一眼,“你不是跟魏彬段仲明闹得势不两立么?怎么这番倒是又这么顺利地认了栽?”
季振元垂首道:“皇上误会了,老臣与魏阁老他们从无私怨,即使有争执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