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过不去。
“我想着我们老二不是在漕帮上有熟人嘛,就是替三姑娘你押米粮的那个田崆,我报出田舵主的名头,对方居然说:你不提这厮还好!提起这厮,我却是不能放过你了!
“这人于是截了我们的船,非让我们赔他们的船不可。我自认倒霉,也就只好按要求赔了一千两银子。谁知那畜生收了我的钱之后,居然把我的船凿穿,硬是想我落得货财两失!我慌乱之下便就让手下把茶叶抢到了码头,然后找到坐镇沧州的田崆,想要他帮忙运到京师。
“可田崆说如今正是南边秋收正忙的时候,没有漕船得空。最后见我实在心急,便就跟我说,他手上有条船是三姑娘你雇了的。我听说后便急急赶来求你了,如果你不紧用的话,可不可以把手上这条船借我用上两日?顶多两日便可回来!”
谢琬听说是借船,也沉默起来。
眼下大家都在忙着往北运粮食,何况她手上已经有了六家米铺,罗矩又承接下了好几家整宅大客,她的船同样也抽不开身。虽说耽误的只是两日,可两日下来就很可能影响的就是半个月的生意。大家都是商户,她也想趁机赚大钱。
可是既然是宁老爷子亲自上门,她也不能不卖这个面子。
于是斟酌了一番,她说道:“如果只是一两日,那我写封信盖个印,伯父拿去跟田舵主交涉便是。”
宁老爷连忙站起身来,冲她深作了几个揖:“老夫这里多谢三姑娘了!你可知帮了我这把,等于是帮我捞回了两三万两银子啊!你这个人情我记住了!往后不敢你有任何难处,只管来找我,我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帮你走一回!”
谢琬笑着让吴兴搀起他,“伯父真是见外了。若是别人我自不肯,既是伯父您来,我还有什么说的。”
宁老爷这里自不免又感慨一回。
谢琬谦虚了几句,又说道:“方才伯父说到截住宁家茶船的那人,听他的口气,似是与田崆田舵主有什么过节?”
宁老爷子叹道:“这帮会里头的事情,其实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