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籴米。
顺天府学那带不是衙门就是官家贵门,在那里开米铺,还能愁了吃喝么?虽说地价贵些,可如今的趋势是米价只会上扬而不会下跌。
更何况,未来还会有几场无可避免的天灾。她清楚记得,庆平十年米价还只有一百文钱一石的米价,到了庆平十四年,米价已经升至了一百五十文一石。再经过几场天灾,庆平二十年的时候已经到三百文一石了。许多老百姓当时都改吃粟米了。
自然,这也是因为谢琬有着重走一遭历史的先机,这才能狠得下心来投资。如今那些因年初扩林削地之风而动的商户,就是有触觉敏锐的。大多也还在观望罢?
待办的事情都上了轨道,谢琬在内宅里走动的时间便多起来。
谢桦最近在议亲,女方是县北开油坊张家的长女,没读过什么书,但张夫人这几年久病缠身,都是这张小姐在操持家务。据说两厢家长见过之后都还算满意,于是已经换了庚帖。就等着纳吉。
这是谢府孙辈里头一桩婚嫁喜事,大家兴致都高,最近说的谈的都是这件事。虽然不关谢琬的事,但是因为将来谢琅的婚事也得她拿主意,所以从旁听听看看也好。
王氏擅于伪装,就算明明恨谢琬恨得咬牙切齿。面对她的时候也还是客客气气。谢琬从善如流,心安理得地在上房吃着她从各处搜刮来的珍稀瓜果点心。对于一屋子里表面上的和谐下,所藏有的暗涌汹潮视若不见。
谢棋跟任隽打得火热。虽然有时候明明看得出他不耐烦她,却也从来不曾明确地表示过拒绝。
大约就是因为谢桦的婚事带来的刺激,府里少男少女们都开始对婚事二字产生了异样的感觉。所以谢任二人的情形就连谢琅也看出了端倪。
吃晚饭的时候他露出一脸的八卦跟谢琬说道:“你有没有发现。棋姐儿似乎很喜欢跟隽哥儿在一起。难道当年那块玉她真的是故意拿走的?”
“我怎么知道。”谢琬才懒得跟个书呆子探讨这些。
谢棋很胆显是冲着任家的家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