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琬看了她一眼,也什么都没说,进了屋。
玉雪跟着走进来。跪坐在她一侧道:“其实任家也不错,任公子性子又好,虽然二姑娘那边难缠些,可好歹任公子的心是向着姑娘这边的。要不然他也不会独独在姑娘面前总是说不出话来。任家与齐家又有交情,冲着这个,姑娘过去了也有底气。”
谢琬唇角一勾,“我如今才勉强吃十一岁饭,怎么你觉得我就应该考虑这些了么?”
玉雪哑然。背地里跟小主子说这样话的确是不知轻重,可关键是他们从没人把谢琬当成过孩子,世上有哪个孩子能在不动声色间操纵着别人家儿女的婚事?有了赵家的事在先。有些话她就不知不觉地说出口了。
谢琬提起笔来,“要让哥哥听见,你又少不了一顿排头吃了。”
低头写了个字,忽然又想起玉芳来,“她去哪儿了?”
玉雪探头看了眼门外。说道:“许是在二少爷那边罢。那王家因为没有了王玉春,如今又知道王思梅对二少爷倾慕不已,暗地里是一个劲儿地怂恿着她来纠缠。玉芳都替二少爷挡了许多回了。”
谢琬眉头蹙了蹙,把笔又放下来。
玉雪以为她是因为王思梅而不悦,后见她直盯着自己,不免又犯起疑惑。
谢琬道:“玉芳今年都十八了,等她满了二十就能放出去许人了。”
玉雪大惊失色。
谢琬看着她。脸色沉静。
玉芳的心思她不是不知道,只是没曾理会。如果说他们二房是片疆土,王氏与谢荣是侵占他们领土的强盗,那谢琬就是举起矛来保国守边驱赶贼寇的那个人,也是光复前世丢失领土奇耻大辱的那个人。总有一天战事会分明,将士要卸甲。而到时候坐镇江山的人,终归还是谢琅。
她要做,也只做背后的无冕之王。
谢琅在她所有的计划里,她不能容许他身上有半丝污点。玉芳正值妙龄,她仰慕自己的少主。这十分正常。可是谢琅在未娶正妻之前,她不可能让他先纳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