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能够几代人都这么不安坏心眼的安抚一个武臣,那不是真的也变成真的了。
霍家有着这样超然的地位。同时数代经营下来,在朝中也有了让人可望而不可及的根基,已经不是人们能够猜测和质疑的了。他在功勋圈中的地位,已经如同白日飞升的神仙,让人仰望不及。而在武官之中的地位,则如一代宗师,让人心甘情愿拜服。
至于文官心中怎么看——文武两派井水不犯河水,各有各的天地。如今太平年间,文官本就值钱,而一个国家总要有人掌领兵权。虽然天家这么信任他们,可他们对自己又无利益冲突,只要不违矩,能做不给他们抓到把柄,他们又管那么多做什么?
于是私下渐渐地也就无人再去提及这个完全与寻常人不在一个层次的人家的话题。在前世终生与文官和巨贾周旋的谢琬心里,护国公府的存在更像是一个传说。
谁都知道盐运漕运两科油水丰厚,如今乍然听得漕运也落在霍达手上,谢琬刹那间有种护国公府已然成了不死神兽的感觉。
不过,霍家再怎么威风如今还影响不到她的生活,只是对漕运的事了解得多一点,对她往后操作起来也有利些而已。
她目前需要的只是如何把她的米铺运作起来。
想到这里。她说道:“我先歇会儿,你们下去吧。”
罗升等人走到门口,她忽然又道:“申田罗矩等一下。”
两人走回来。她站起来踱了两圈,说道:“方才那络腮胡走了之后,我看到他似乎去了码头左首一栋小木楼里。申田你这两天再去查查,那小木楼是什么地方。做什么用处的。”
等申田走了。她又对罗矩道:“刚才说到护国公,使我想起一事来。上回你说的参知政事魏彬大人家那个小公子,你如今去打听打听,是不是真有这么符合条件的一个人。”
她心里的确一直惦记着这件事,罗矩虽然说半路听来魏彬的幼子外家就在河间府。又常去走动,可到底不知道是不是真有这么一回事。
两个人都依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