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好打交道的。”
他真想说这小姑娘是被他们惯得胆子越来越大了,旁人轻易都不敢涉水的买卖,她居然还起了心思。这漕帮说得好听是受朝廷所允,可实际上就是伙扶了正的黑帮,他们其帮之大,其水之深,是常人根本无法想像的。
“我知道。”对于他这些顾虑,谢琬表现得相对平静。“这些我都想过了,漕运主河是到京师,内漕运可到河间府。但是现在我缺少的是牵线的人。”
她原先在京师也见过漕帮码头的人,那些人个个都会武功,行动敏捷。可不是家里这些会使几招棍棒的护院能够比拟的。他们不但对一些品级低的官员瞧不上眼,一般文人更是难入他们的眼内。所以要跟他们搭上线,就只能找个他们的同道中人,或者说,同是混江湖的。
江湖人自有江湖人的规矩。河间保定两府虽然练武的人极多,可她一个闺阁女子,就是当面遇上也不可能跟他们结识。他们可不是王安梅。可以使点小计谋就能达到目的的。
“那就还是先且卖绸缎吧,等我想到辙再说。”
她将核桃丢进篮子里,摆了摆手说道。
有了她这话,罗升可真是整个人都松了口气。他太了解她的性子了,可真怕她一根筋拧到底,非要在这个时候去跟那帮流氓打交道。虽然不见得她就此死了心。但是走一步算一步吧,往后的事往后再说!
桂子坊的绸缎铺于冬月初一开了张。
因为距离州衙不远,齐嵩也带着同僚前去放了炮竹。谢琅首次正式以大东家的身份公开露面,得体地宴请了来贺的宾客,并且向围观道贺的街坊派发了瓜果槟榔。
而坐镇的大掌柜窦瑚也是齐嵩推荐的。曾经在州里另一家绸缎铺当过十多年的掌柜。伙计则是在本地找的,谢琬亲自看过,倒是也还伶俐,看见谢琅过来,一个劲殷勤地端茶倒水,看见他手里还牵着谢琬,也堆着满脸笑给她搬糖果。
只要掌柜的做事稳当,底下人跳脱些倒也不怕他。
罗矩除了每日里帮谢琬办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