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章回头，看着老妪，一动不动地如木偶一般，站在原地。
老妪佝偻身形，走动如生前一般，步履蹒跚，行将就木的样子。她在天台上走了几步，停下来向四方张望，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便向天台之外飘去，消失在夜空。
看见老妪离开，段章这才松了口气，移动身形。
他现在的状况，是借刀杀人的手段。就好像是打开了猛虎的铁笼，放虎伤人，但他自己若是被虎发现，也会遭受到攻击。
如果被凶灵攻击，必然会把段章拖入因果之中，前面所做的一切，就完全白费了。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完全不理会这场杀戮，与之关系越少越好。
因果要说，也很简单，只要不参与进去，就没有因果。
比如杀人，主动杀人和无意不知情中杀人，虽然都是杀人致死，但从法律上看，所承担的责任显然不同。
天道因果业力也是如此，直接参与进去的杀戮，和间接参与杀戮，所承担的因果是不一样的。所做的事情，拉入的因缘关系越多，成为许多人担当的共业，自己所承担的因果也就越浅。
此乃在天道规则的夹缝中取巧，真正的偷天机。虽然为真正的修炼者所不屑，但也不失为一种善巧方便，不得以而为之。
真正在轮回中的修炼者，不屑于躲避天道规则，你要来，我承受就行了，生死随便。
真正证悟了的修炼者，假若有人杀他，让你杀就是，无悲无喜，一段缘起缘灭而已，如同花开花谢，没有丝毫嗔心。
不过，如果因缘到了，提刀杀人，纵然斩杀千百万人，也不会皱一下眉头，在他看来，杀人不过是一场慈悲而已。
像这样的修炼者，已经没有生死的执着，而是把生死悲喜拿在手上，慢慢地体会观察，如同拈花微笑一般。
受世人的欺辱之时，他仔细看心意识的变化，这就是所谓的痛苦……
喜悦之时，默默看看，这个感觉就是所谓的欣喜……
乃至于死亡之际，也是漫不经心地看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