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升涟漪,黑到深沉的瞳孔泛不起一丝波澜,莲步轻移,若清冷的百合徐徐绽开。
“兔子急了,还咬人,何况人乎?”
王芷瑶难得的拽文一把。定国公夫人逼得太狠,司徒氏这是要拼死搏命了。毕竟司徒氏再有心机,她也不会让人任何人冒犯自己的嫡妻地位,让自己的一双儿女沦为笑柄。
跟在定国公夫人身后的妈妈叹息一声,她早就同夫人说过,冥婚可行,但万万不能以正妻的身份接冥婚,可是夫人不肯听,她又能奈何?
定国公在司徒氏出现时,从椅子上起身,“司徒……”
“母亲。”司徒氏根本就没看定国公,穿过喜堂,来到太夫人面前,恭恭敬敬福了一礼,“儿媳来此只想问母亲一事,二老爷这桩冥婚以妻结,还是行妾礼?”
“这……”
太夫人喉咙发紧,也晓得司徒氏是来闹事的,“儿媳啊,不过是一桩冥婚而已,你何必搅和的老二不安生?你一惯懂事,这回怎么糊涂了?”
“并非儿媳糊涂,儿媳只是想弄明白,当日三媒六聘,大红花轿抬我进门的人家到底想做什么,又把我二房夫人至于何地。”
司徒氏看着太夫人,声音低沉:“并非儿媳不懂事,也非不孝顺母亲,可人活着,不就是争一个立身之所,争一个名分么?儿媳在闺中也曾受尽娇宠,出身世袭侯府,受父母教诲,出阁后,孝顺母亲,同妯娌友爱,为顾家开枝散叶,侍奉国公爷,儿媳不敢说做得尽善尽美,可也谨守妇道,女戒,不敢有任何七出之举。”
“今儿,母亲接冥婚,还不许儿媳来问一问?”
“母亲把我侯府嫡女当作何物?眼里可曾顾及侯府?”
“儿媳……”
太夫人讪讪的难受,司徒氏的娘家虽然在朝廷上地位不高,但好好的也是世袭侯爵,司徒氏的父兄官职不高,但足以守住爵位,谋一世富贵。
相比较顾家起起落落,太夫人有时更羡慕司徒一家。
“若你自愿殉葬,母亲也不会接下